摘要：产业集群的聚集效应对于农业非常重要,可实现农业主体的互补共生,抵御风险。本文依据以国家为研究对象的波特钻石模型来分析荷兰花卉产业集群,依据以地区为研究对象的GEM[基础(Groundings)、企业(Enterprises)、市场(Markes)]模型来分析寿光蔬菜产业集群,通过两个案例成功要素的分析,总结出农业产业集群具有共性并且具有借鉴意义的发展经验。 农业产业集群是地理上相互临近,经营内容上互补共生的经营主体构成的有机整体,将农业产业链上的“现状经济”扩展成为“网络经济”。农业具有生产周期长、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高、投资回报率低的弱质性,但集群模式将农业横向主体和纵向环节紧密联系在一起,以增强农业抵御自然和市场风险的能力,吸引消费者和投资者,创造较高的效益。农业产业集群是现代化农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以荷兰花卉产业集群和寿光蔬菜产业集群为例,通过波特钻石模型和GEM[基础(Groundings)、企业(Enterprises)、市场(Markes)]模型对其成功的要素进行深入的分析,为其他地区发展产业集群具有借鉴意义。 荷兰是世界第三大农产品出口国,农业出口净值在近年来排界第二位[1]。荷兰的花卉产业更是闻名世界,素有“花卉王国”的美誉。作为世界第一大花卉出口国的荷兰,花卉产业在未享受任何欧盟补贴的情况下,每年出口份额占全世界比重在50%以上[2],2012年花卉出口总额达53.9欧元,世界40%的商品花卉品种由荷兰选育,65%的品种申请权被荷兰花卉育种者所有,平均每年引进欧洲的1 800个新植物品种的65%来自荷兰。然而提供农业35%出口额的花卉产业仅占荷兰整个农业总产值的5%[3],这样的高效农业归功于花卉产业的集群效应。依照适用于分析国家案例的波特钻石模型,荷兰花卉产业集群效应的成功源自以下6个因素(图1)。 郁金香生长需求与荷兰的冬暖夏凉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分不开,这种气候条件是荷兰发展郁金香种植的关键的、基础性条件。加上荷兰地形平坦,土壤肥沃,河网密布,年均降水量达600~700mm等优越的自然条件,使得荷兰发展郁金香产业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荷兰的农业科研、教育和推广系统比较完善,是荷兰农业现代化和一体化经营的支柱。其中,农业教育体系从初等职业教育到大学专业教育课程级别设置完备,为荷兰农业培养出世界一流的专业农民。具有高素质全方面能力的农民是花卉产业甚至整个农业发展的中坚力量,更是荷兰农业具有竞争力的重要原因。 荷兰境内有莱茵河、斯海尔德河以及马斯河流经,河网密布;西部、北部毗邻北海,鹿特丹港是世界第一大港,海运发达;机场不仅是荷兰重要的空中运输枢纽,也是欧洲重要空港之一;荷兰铁网遍布全国,甚至可以通过火车到达欧洲许多国家;荷兰公系统发达,高速公密度世界第一,并且与、比利时、法国等国家的主要高速公联通。陆海空运输的发达为荷兰花卉产业生产资料和产品运输提供有利的物流条件,荷兰花卉在保鲜期内到达世界各地。 荷兰花卉产业的发展得益于温室花卉种植技术在荷兰的普及。最初荷兰因天然气资源丰富而发展温室种植,现在荷兰的温室技术非常先进,采用地源热泵新技术来实现节能,利用电脑控制的自动化栽培技术和气候控制系统。2008年荷兰玻璃温室面积超过1.1万hm,占世界温室面积的1/4以上,花卉种植面积中70%是玻璃温室栽培[4],通过对温室温度、湿度、a型血人的性格特点光照、二氧化氮等生态条件的控制为花卉生长提供最适宜的。 荷兰主要通过以下3种方式为花卉产业的发展提供知识资源:一是大学研究所、国家级研究所,主要从事基础理论研究,为花卉产业提供具有全局性和方向性的指导,经费由国家和从事生产实际的协会提供。二是作为科研主体的公司自办的研究所(站)着眼于市场需求,为花卉产业发展进行应用型技术和理论研究。三是和公司提供巨额资金加强新产品研发和品质提升,加强对花卉新品种培育等创新活动的和支持,赋予其特许生产并因此可以获取收入,刺激创新活动来带动花卉产业发展。 17世纪,荷兰凭借一系列金融和商业制度的创立,缔造了一个称霸世界的商业帝国,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近年来,荷兰不仅P总量排界前列,人均P更是排界前10位。雄厚的资本是荷兰发展花卉产业的经济基础。 荷兰花卉产业的资本支持主要来源于和企业。每年从预算中拨款补助公司建造节能设备,对新品种培育给予资金补助,其中荷兰花卉新品种测试中心50%的经费是由提供的[5]。荷兰由专门公司提供花卉产业链上的生产、销售、科研、推广培训、相关设备等环节的服务,不仅提高生产经营效率和水平,同时为花卉产业提供资本支持,使花卉产业发展拥有不竭的动力。 国内市场的需求是荷兰花卉产业发展最初动力,也是花卉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条件。受文化习俗的影响,荷兰人不仅在节日来临或是盛大场合时需要用花卉来装点,日常生活中对花卉的需求也比较大,荷兰人的家中、办公室及公共场所,花卉都是不可或缺的装饰。荷兰人对花卉的热爱给荷兰花卉产业带来最初的发展动力,并通过不断创新来满足市场需求,内生动力促使荷兰成为花卉产业大国。2010—2014年,荷兰花卉出口占世界比重每年都保持在50%以上[2]。国外市场为荷兰花卉产业不断发展带来了不容忽视的动力。 荷兰花卉产业链的各个环节分工明确,经营主体专业性强。荷兰花卉产业链上的中介组织和专业公司数量繁多,繁育选种、栽培用土、温室设备等上游产业和质量检验、销售、物流、培训、推广等下游及周边产业都有中介组织协调工作,由专业的合作社、企业提供服务。 荷兰花卉中介组织的性质多样。中介组织部分由专业公司根据市场需要自发成立,部分由职能部门剥离产生。若中介组织不适应市场需求,可以自行解散。花卉中介组织覆盖面很广,如国际花卉球根中心(IBC)、种植者协会(NTS)、拍卖商协会(VBN)等。其中由中介组织联合成立的全国园艺理事会(PT),具有较强的权威性和经济实力,能够处理荷兰花卉产业与本国及部门、欧盟以及其他国家产业之间的事务。花卉产业的关联和辅助产业非常完善是荷兰花卉产业集群成功的重要因素[5]。 荷兰花卉产业集群中企业分工明细,专业化程度高。以花卉流通体系为例,其体系由7大花卉拍卖市场、成千上万的批发企业和零售店构成。流通体系的核心是由一批龙头企业共同组建的拍卖市场,性质是股份制联合体。拍卖市场不仅仅将生产者和购买者联系起来,更实现了鲜花保鲜、包装、检疫、海关、运输、结算等交易环节的“一站式”服务,将花卉产业集群中的各个企业起来,把花卉产业链中分散的环节联合起来形成完整的产业链。荷兰鲜花拍卖的模式是花卉交易的创新,更是花卉产业发展的关键。数据表明,荷兰花卉80%的出口额是在拍卖市场进行的[6]。 荷兰花卉产业集群中的重要主体是企业,企业为花卉产业提供了全面优质的服务,也是荷兰花卉产业充满活力的因素。 荷兰花卉企业的纵向布局是分工精细,专业化程度高,不同环节的企业相互而又优势互补,建立一条完整的“共生型”产业链。如部分花卉种植企业可以专注种植一个品种的花卉,其分工细化程度让企业能够主攻该品种的核心技术,促使其在该品种花卉种植技术领域取得领先地位。荷兰花卉企业的横向布局是利用集聚效应吸引客户和降低成本。如维斯兰地区因温室分布集中而被称为“玻璃城”,上百家国际知名种子和种苗公司、花卉设施供应商、公共公司、广告公司、花卉出版商和贸易商云集在这里,花卉拍卖系统更是直接构建了从生产到销售的整条产业链。正是荷兰花卉企业完整的架构让荷兰花卉产业集群具有其他国家难以超越的优势,产业集群带来了服务互补、成本降低、信息速享、设施共享等竞争优势使得荷兰花卉产业界竞争中脱颖而出。 荷兰花卉产业的发展得益于同业竞争为花卉产业发展带来的动力。据统计350个园艺作物育种公司年营业额达到2.5亿欧元,其中大型花卉公司会将15%~25%营业额用于新品种的研发和推广,高额的投入让荷兰先进的遗传育种技术处于世界领先地位[7]。 荷兰为花卉产业提供了重要支持。荷兰,直接从事花卉生产的公司,花卉产品由17.5%降至6%。每年荷兰从预算中拨款补助栽培公司用于建造节能设备,同时降低能源价格。荷兰还与其他国家签订双边、多边贸易协定,为花卉产业国际贸易消除贸易壁垒。会利用遍布世界各地的,为花卉企业提供国际市场信息[3]。另外,荷兰提供了对于花卉产业发展非常重要的研发服务。花卉新品种研发难度大、周期长、投入高、风险大,但荷兰为其花卉新品种测试中心提供50%的经费[8]。正是对新品种研发的大力支持,使得荷兰花卉产业技术先进、品种繁多,能够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为花卉产业打开广阔的市场。 同时,荷兰制定相应的法律法规来管理和规范花卉产业的有序健康发展。主要体现在:一是通过制定行业法律法规来规范花卉行业的生产经营活动,花卉生产经营者和消费者的权益。如要求花卉中介机构制定的产品质量标准都必须依据和遵循所制定的农产品质量法案。二是通过授权中介机构对花卉行业的行为进行监督和规范,如为了避免过量使用化肥对造成而制定相关化肥使用,会授权的非营利中介组织,对花卉企业在种植过程中化肥的使用情况进行评估。授权中介组织进行监督管理完成职能,更公平地对被监管企业进行评估,消费者权益[5]。 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荷兰花卉产业的发展并非一都有机遇相伴,机遇对于荷兰花卉业的作用更是来证明产业实力的稳固。1593年,郁金香由一位荷兰植物学教授带入荷兰。17世纪郁金香风靡荷兰,引发了有据可查的最早投机活动“郁金香泡沫”,随后荷兰花卉产业的发展受阻。直到19世纪末,荷兰农业开始使用农业机械,园艺业得到发展,温室技术应用加上为园艺业实施教育、科研、信息“三角顶点”项目,荷兰花卉产业逐渐复苏,并奠定了发展基础。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荷兰花卉产业再次受到冲击。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荷兰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花卉拍卖市场,成为荷兰乃至世界花卉发展体系中的一个历史性创举。20世纪70年代,荷兰花卉产业进入国际市场,花卉产业向高度专业化、集约化方向发展。80年代,荷兰天然气资源的开发和使用为荷兰花卉温室种植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降低温室种植花卉的成本。此时,荷兰花卉产业分工日益精细,自动化生产技术不断提高,其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优势日益明显。90年代以来,随着世界经济的复苏和全球化进程的加快,荷兰花卉凭借产业、技术、品种优势,20年多来一直界花卉产业中占据重要地位[8]。 荷兰花卉产业从发展以来尽可能地抓住了一切机遇,但荷兰花卉产业能够抓住机遇,并且在危机面前未被击垮,根本的原因是荷兰花卉产业在几个世纪以来建立了坚固的花卉产业集群,其凝聚力能够让他们共同抵御风险,其竞争力能够让他们在国际花卉市场中立于不败。 中国最大的蔬菜生产在寿光市,其蔬菜种植面积达到5.3万hm,冬暖式大棚40多万个,年产量40亿kg,年交易额达到了100亿元,是名副其实的“中国蔬菜之乡”。根据适用于研究地区产业集群发展的GEM模型来分析寿光蔬菜产业成功的因素(图2)。 (1)优越的自然资源是发展农业的基础。寿光市地处平原,是温带季风性半湿润气候区,平均气温为12.7℃,年光照时数达到2 610小时,无霜期长达195天。其地下水资源丰富,年均降水量为593.8mm,年相对湿度为60%。此外,寿光地区分布着适合粮食蔬菜作物精种高产的脱潮土。 (2)人力资源对于农业发展非常重要。寿光市设有农业技术培训中心学校10所、乡镇科普学校19所、村级农民文化夜校350所,更有科技部设立的星火技术蔬菜行业培训中心。寿光自2001年开始为促进标准化生产每年集中开展一次近千人的村干部培训班,对全市菜农进行一次入村培训。寿光市组建农业协会等经济合作组织140多家,对新技术推广和培训使基层干部和95%以上的农民掌握了2门以上的专业新技术,超过10万农民获得“绿色证书”、20多万农民获得“农民技术员”称号[9]。寿光市将人口优势变成了人才优势,农民素质的提升是寿光蔬菜产业集群发展壮大的基础。 (3)科研技术资源的丰富,促进了寿光蔬菜种植技术的提升。根据市场需求,与寿光蔬菜产业集群合作的有中国农业大学寿光蔬菜研究院、蔬菜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数十个研究,以及4处博士后科研工作站、6家科研事业单位、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1家、省级工程技术研究中心4家、市级技术中心12家、工程中心19家。寿光市建立蔬菜高科技示范园区,与中国农业科学院蔬菜花卉研究所、山东农业大学等建立长期合作。通过承担国家、省级科研项目来促进蔬菜产业技术的提升。寿光市民办科研机构有42家,涉农企业科研开发中心数量众多涵盖广泛。近年来,申请专利150项,获市级以上科技进步20多项。寿光蔬菜产业在技术上一直占有优势地位,加上完善的基层推广,农业科技贡献率达到70%[10]。 (1)寿光交通设施发达。寿光市位于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胶东半岛高端产业聚集区、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经济区的重要节点区域;北邻渤海,建有羊口港和寿光港。济青高速横贯东西,青羊铁横贯南北;实现村村通柏油,公密度达到155.2km/km,形成了高速公、干线铁、农村公协调发展的现代网格局,为蔬菜产业发展提供便利的交通运输条件。 (2)水利设施完善。近年来,寿光市引进推广一批新模式、新技术的节水灌溉设施,通过中央财政农田水利项目、小型农田水利重点县等项目措施改善农田水利灌溉条件;由于寿光北部滩涂广布,海岸线km,寿光市先后多次加固防潮堤工程,确保土地免受涝灾;寿光对弥河灌溉区节水配套设施进行,建设弥河管道调水工程,为冶源、丹河、嵩山3座水库及老龙湾提供水源,为蔬菜产业的生产活动提供多功能、全方位的水利基础设施。 (3)广泛使用先进种植技术。冬暖式蔬菜温室种植技术在寿光蔬菜产业中广泛应用,2007年蔬菜大棚数量达到40多万个。寿光市投资建成蔬菜科技示范园区,引进、英国的技术设备,建成先进的穴播车间和智能化催苗室;与大学合作建成组培室,提高育苗温室设备水平。 (4)信息化系统建设水平较高。寿光市建立了寿光蔬菜信息网、寿光蔬菜网、寿光农业信息网、中国(寿光)国际蔬菜科技博览会网等;寿光2003年成立蔬菜电子拍卖中心,建立全国首家网上蔬菜交易市场,加上遍布城乡的蔬菜销售网络,寿光蔬菜产业在信息化的道上处于领先地位。 (5)的支持是寿光蔬菜产业发展的重要力量。不仅在资金、基础设施、农用设备上给予支持,在规范蔬菜市场方面也有突出表现,寿光市制定《无公害蔬菜生产标准》《蔬菜分级标准》等20多项农业标准,为蔬菜产业的标准化生产提供依据。同时,寿光市成立专门机构———绿色食品蔬菜生产领导小组、技术小组、办公室等部门,通过设立的产品质量检验中心和19处无公害蔬菜质量检验室,实现寿光绿色蔬菜产业的规范和更进一步的发展。 的决策给予农业产业发展政策支持,例如,2005年寿光市委市做出鼓励扶持农业龙头发展的决定,为寿光蔬菜产业中的龙头企业提供了补贴和贷款优惠。从2000年开始举办的中国(寿光)蔬菜博览会更是离不开各级部门的支持,博览会为世界各地蔬菜产业主体提供信息交流和产品交易的平台,为寿光蔬菜产业集群发展提供助力。 寿光蔬菜最初市场需求来自拥有30万人口的胜利油田。在土地承包经营制实施后,寿光种植蔬菜的农户很大一部分都将蔬菜卖给胜利油田的工人,因此在1984年自然形成了最初的蔬菜交易市场并运行25年之久。寿光高品质、高标准的绿色无公害蔬菜已进入全国市场,与国内300多个城市建立产销网络,开通寿光与、上海、新疆、、、海南等省份的“绿色通道”。现在,无论是寿光农产品物流园还是网上电子交易中心,年销售额都超过百亿元。 自2001年中国加入WTO以后,寿光蔬菜出口的国际明显改善,2008年寿光蔬菜价格比国际市场价格低40%~60%,具有价格竞争优势。寿光农产品及其加工产品主要销往美国、荷兰等27个国家和地区。2005年,商务部统计显示寿光蔬菜及其加工品出口额占中国农产品出口额的1/6[11],寿光蔬菜的外部市场非常广阔,对寿光蔬菜产业集群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动力。 寿光蔬菜产业集群上游企业有当地生产资料企业如联盟化工、双星农药等,更有外资企业如先正达种子公司、韩国自康塑料等进驻。其中双星农药销售额占据了寿光市场的1/10,并且研发符合无公害标准农药[12]。蔬菜产业集群的上游产业为蔬菜生产活动提供种子、农药、化肥、农膜、温室建材等生产资料,带来生产技术和成本的优势,提高产业集群的整体竞争力。 下游产业为寿光蔬菜产业提供宣传、物流、销售等服务。寿光建有国内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及电子交易市场,其配套设施为蔬菜提供生产、收购、储存、销售等环节的信息和服务,使寿光蔬菜能够在交易市场中完成全部流程。近年来,寿光市560多家蔬菜、农副产品加工销售和物流配送企业根据市场和加工的需要为农户提供生产技术的指导[13],为寿光蔬菜能够顺利进入市场提供便利。 寿光蔬菜产业集群的供应商和相关辅助产业主要是以蔬菜批发市场为主干,以乡镇专业市场、农资市场、种子市场为辅助,流通环节从业人员达到10万人。由运销专业户、购销公司、经纪公司等1.7万个中介组织构成农产品销售网络[14],整个蔬菜产业集群竞争力因每个生产环节服务的完备而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寿光蔬菜产业集群农业龙头企业有378家,规模较大的农副产品加工企业44家,其中寿光市蔬菜批发市场有限公司是首批进入国家级重点龙头企业名单的企业之一。寿光市发展“企业加带农户”的经验模式,企业与农户签订购销合同,用于货源稳定质量有保障的自属农产品,发展订单、合同种养,互惠互利,实现蔬菜产业集群良性发展。 (1)自然资源是发展农业的基础,是形成农业产业集群有利的条件。优越的自然资源有后天人工难以比拟的优势,是对农业发展的馈赠,选择适合的农产品来进行种植可以用较低的成本实现自然条件利用的最大化,获得较高的收益。农业产业集群形成的周期长、风险大、成本高,如果一个地区盲目复制其他地区的发展径就难以成功。一个地区发展农业产业集群必须是依托自身的自然资源来选择产业。 (2)社会资源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基础。一个地区的教、文化、生活习俗、风土人情、价值观念等社会文化构成对产业集群的形成有重要影响。荷兰的花卉产业就是在荷兰人的生活习惯中发展起来的,寿光蔬菜产业则因胜利油田员工的生活习惯而见雏形。只有产业集群与社会文化和谐共生,产业集群才能拥有不能量化的社会资源。 市场对于产业集群的形成非常关键,市场能够实现农产品的价值,让劳动者获得回报,实现产业集群的可持续发展。市场是产业集群中最后一个环节,也常重要的环节,就像入海口之于长江的作用。荷兰花卉产业集群和寿光蔬菜产业集群的起源都得益于本地市场,大量的消费者给予农户种植花卉和蔬菜的动力,为产业集群提供原始资本积累,为现在荷兰花卉和寿光蔬菜更广阔的市场带来可能。 发展农业产业集群要考虑的重要因素是市场,对于承担经济风险能力较差的农户来说,市场的好坏决定其条件的好坏,也决定产业集群能否持久发展。农产品市场不能等农产品成熟的时候才去考虑,其价格会受到供求关系的影响,农产品的市场信息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农产品卖到供大于求的市场,就会造成收益受损,对农业产业集群的影响是巨大的。充足的市场信息和准确的市场定位是农业产业集群得以并持续发展的关键。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技对于农业的作用更是不容忽视。农业产业集群多起源于具有历史种植某作物经验的地区,相较于其他地区,该地区在某种作物的种植技术具有绝对优势或比较优势。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先进的技术和设备可以改变种植和条件,传统种植区的自然和经验的优势可以被赶超。农业产业集群若要保持持久良性的发展,必须利用科学技术来进一步巩固其优势地位。科学技术的运用不仅是在种植技术,更是在各个环节的运用,例如,物流、销售等环节,荷兰采用花卉拍卖系统,实现花卉价值最大化;寿光的蔬菜电子交易系统,实现蔬菜从生产到销售的“一站式”服务,荷兰和寿光农业产业集群的成功都离不开科技的助力。 农业产业集群是由多种经营主体组成的有机整体,主体之间联系紧密。横向来看,同质主体虽然有竞争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因多样化的产品而吸引更多消费者,起到集聚效应;纵向来看,不同业务的经营主体是互补共生的关系,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每个环节中的经营主体对于整个产业集群的作用都是不可或缺的。从荷兰花卉产业集群和寿光蔬菜产业集群的案例可以看出,无论是钻石模型还是GEM模型,模型中的6个要素只有协调发展才能整个产业集群的良性运转。若将整个产业集群比作一个木桶,产业集群中的6个要素就是组成木桶的木板,任何一片木板的残缺都会大大影响木桶的容积,每个要素的完备与否对于产业集群的运转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荷兰和寿光产业集群的成功得益于6个要素的均衡发展,缺一不可,这也为其他地区产业集群的建设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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