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春天,江西、湖北、湖南等地的杜鹃花都会盛开。漫山遍野一片花海,红艳艳醉倒一群群游客,争相欣赏打“卡”,花容瞬间传遍,令人赞叹,慕煞旁人。 有一首民歌,叫《映山红》,曲调委婉,那悠扬的旋律不时在我脑海响起。歌中唱:“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映山红就是杜鹃花。 杜鹃花是中国十大名花之一,花朵硕大,花瓣柔软,像一个个花球挂在枝叶间。梦见吃面条近看轻盈娇嫩,惹人怜;远望是一片花海,似红色云霞,扣弦。只是杜鹃花怕潮湿,怕冰冻。在寒冷地带,一般只宜盆栽。 的冬天冰天雪地,尽管春夏时草地翠绿百花盛开,但在公园或民居花圃,很少有杜鹃花出现。只有得天独厚,因为它处于加国最和暖地方,下雪不多。边斜坡或住屋前面,在春暖花开时节,会见到杜鹃花的身影。 我住在。平素喜欢弄些花草,让家居增添一点大自然气息。这几年心血来潮,遂给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花朵留影,凑在一起,大概有几十种吧。这些花大部分是与朋友交换得来,也有的靠撒种子培育,或是买来。 每年十一月就开始下雪,急剧下降的天气足以令绿色叶子冻坏,除了松树以外,连标志性的枫树也纷纷落叶,脱去变幻的鲜红和金彩,变成光秃秃的样子,更遑论一般植物。这时,再美丽的花圃也是一片残枝败叶。 不过,除了一年生植物,大部分多年生花木,蛰伏了一个冬天,等来年春天,又会长出新的枝叶,有了新的生命。有趣的是,它们重现大地的方式各异,有的像风信子、草夹竹莓和草本牡丹,是从融雪后的泥土中冒出幼芽的,然后快速生枝长叶,不久就有花蕾;而玫瑰、木槿花却是在看似乾枯的枝条上萌生米粒大的嫩芽,然后才缓慢用绿叶装点腰肢。 有的不耐冰雪的花,就要移师室内保暖。像大丽花,要挖其一串串像薯仔的根球,放进纸箱,存放在家里远离暖气口的地方,等明春再埋回土里。而同样抵御不了冰冻的杜鹃花,因为秋天时已结下明年开花的花蕾,种在地里要整株挖起又怕伤了根茎,所以只栽在花盆中,春天摆在外面沐浴阳光雨露,生长开花,秋天再搬进屋里。 我们那盆杜鹃花是儿子媳妇前年母亲节买来的。一秋一春搬进搬出,尤其是它长了不少,太麻烦了。去年,我们遂决定把它种在后园中间的花圃,不再动它。到了初夏,因为根须得到舒展,不单叶长得好,花开得也灿烂。 秋风起,心焦虑,如何护呵后园的杜鹃花度过严冬?我们赶紧到大型家居店,准备买一捆麻布,搭个小帐篷为其保暖。因为麻布透气好,又不吸水,不会结冰,是用来户外植物的好材料。家居店的花木部门很大,我们逛来逛去都找不到,只好站在中间,再用眼睛向四方扫描,仍没结果,只能礼貌地招呼员工过来。 掉头一看,几卷套在塑料袋中的麻布,正存放在箱底呢。相视一笑,好不尴尬。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人啊,就是这样,眼前的好东西偏偏看不到,只苦苦到处寻找。 回到家里,我们在杜鹃花四周,用树枝搭成一个尖形架子,锣旋形把麻布一层层围上去,再用铁丝缚牢。小帐篷密密实实,把杜鹃花包围在中间。 寒冷的冬天开始了。暴风,冰雨淋漓,大雪覆盖。每天望向玻璃门外,虽然小帐篷依然完好,但心里免不了仍忐忑不安。真是“寒冬腊月哟盼春风”,直等到今年开春,我们终于小心翼翼把小帐篷拆除。认真察看,不负有心人,一颗颗小花蕾还在,叶子虽然有点疲态,却顽强保持着青绿。几场春雨过后,它就挺起叶脉,昂首向阳。啊,杜鹃花,当其他花儿刚长出幼苗,它已经一枝独秀,彷佛与后园深处一排常青松树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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